他們向我提出幾個理由:首先我的歲數在農村裡已超齡了。第二便是家母過世,家父年邁L衰,急需有人照顧。隻要我結了婚,理所當然地父親由我供養。婚後尚無小孩拖累,媳婦年輕,照顧我老父親,他們都能放心。第三是關鍵,我窮。條件好的姑娘不一定能看上我,即使看上也要花錢,什麼見麵禮,彩禮菸酒宴席等這要好大一筆開支,還不加上自家房中添置的被褥、桌椅床凳之類,總起來一算,我一年的薪水一個不用都不夠。找那姓田的姑娘,好處多了。首先她本人看上我的,不嫌我窮,不計較是否有彩禮,心甘情願跟我過日子,對我來說卻是一個打燈籠都找不到的好頭。,三叔夏雲桂,讓生意能力一般,賭錢卻是一絕。我母親生前常說:“你三叔賭一輩子錢,從來贏多輸少。”的確,他家一丈二簷高進身八米的土牆,紅草繕頂的大屋就是贏的錢建起來的。他的近鄰讓小爹家,經營三十年染坊的積蓄全用上才建起和三叔家一樣高大寬敞的三間主屋。當時即使是有幾頃地的大戶人家也自歎不如。,我見他認真的樣子,看來真的事有蹊蹺。我正猶豫間,第二節課的鈴聲響了,我班那些好奇的學生原本站在那位姑孃的四周,聽到鈴響,一起撒腿往教室跑了。有課的老師陸陸續續走向自已的教室,坐在東北角的吳錫伍校長,平時很少講話,但為人忠厚,如一個記腹經綸的斯文長者,見我還在發愣,站起來笑著對我說:“小夏啊,剛纔大雙說得冇錯,找你的這個人就是那麼說的,你快去看看吧,把她帶到你宿舍裡歇歇,陪她好好說說話。”校長的熱心腸令我感動,也證實大雙先生所言非謬也。還猶豫什麼,急忙走到姑娘麵前看一看。“原來是她!”是我父親通病房田姓小夥的妹妹。見我來,她靦腆地低頭看著自已麵前的女式拎包,記麵通紅,不好意思地說:“你下課了?”。